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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表兄就在对面端坐着,心如止水,气度高洁,她若是露出羞赧或不自在的神情,反而衬得她心思不纯。

那就比比谁更冰清玉洁。

崔寄梦若无其事,坐直身子。

无声僵持了许久,谢泠舟忽然出声:“上次在马车里,你胆子倒是大一些。”

“啊……”这话像把凿子,将崔寄梦伪装的从容凿出一道口子,她成了只被敲碎壳的乌龟,无处藏身,身子又往里缩了缩,下意识问:“哪一次?”

谢泠舟清清淡淡的目光飘过来,略挑了挑眉:“还能有哪次?”

崔寄梦这才想起,他们在现实里只有一次同乘一车,若说还有一次……

便是在那次梦里,但当时他们也不是像现在这样客气疏远,她坐在他怀里,二人姿态亲密到了不分你我的地步。

但那是梦,梦本身就离谱,以他们的关系明面上去回忆那些事,是悖l伦。

可她不仅将梦境和现实弄混了,还当着大表兄的面说漏嘴。

崔寄梦懊悔不已,再也说不出话来,索性埋着头,假装方才是口误。

谢泠舟压下长睫,她越用这种懵懂无措的眼神看他,他越想像梦里那样对她。

不,远远不够,要比梦里更过分。

但心知再逗弄下去她只怕会受不住,他掀开帘子:“今日天色不错,适合出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