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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下礼教宽放,但谢氏历来是世家中的清流,尤其当年谢相治家时,家风严谨,听说只要族人作风不端,必会受到严惩。

为求自保,胡商便当着众人的面,将玉朱儿从他那里买药的事如实交待。

谢老夫人一听,脸色沉了下来,眼中蓄着积年的威压,看向玉朱儿:“当真是你害了我儿?!”

玉朱儿虽慌乱,但也知道仅凭买药不能证明什么,连连讨饶道:“老夫人误会,那药是我买的,但绝不是为了毒害大小姐!我没理由害她!”

“没理由。”崔寄梦冷声反问,“可我曾听说你当年盗窃主家之物,被我母亲发觉后严厉惩罚,难道不能是怀恨在心?”

多年后被提起当年丑事,玉朱儿面色难堪,低头道:"贵人实在无理,我是犯过错被大小姐罚过,可我也认错了,再说,那就能证明我谋害主子么?"

“那你的醉春风买来作甚?”崔寄梦往前一步,凝眉看着她,“醉春风十分昂贵,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,你只能是受人之托,即便不是害我阿娘,也会是别人,你受何人之托?要害谁?”

她不慌不忙,步步紧逼,仿佛换了个人似的,谢府众人都有些意外。

谢蕴夫妇还算淡然,谢老夫人看着外孙女沉稳模样,想起长女,不免恍惚。

二房的谢迎鸢和王氏,目瞪口呆对视一眼,母女俩虽出发点不同,但都有一个想法,若是谢泠屿亲眼目睹就好了。

至于玉朱儿被她连连追问,说不出话来,只是踉跄往后退,脸一阵红一阵白:“我如今是自由身!不是谢家的奴婢,你们……你们莫要仗势欺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