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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挫败感涌上来。

看客们见她面露彷徨,更觉得她是心虚了,越发气愤,有人甚至从家里取了菜叶子往崔寄梦扔过来,好在有小厮和采月帮忙挡着,才未伤到她。

那俩小厮不过是斫琴馆跑堂的,都不想惹事,忙劝崔寄梦:“姑娘,要不咱还是先回吧,改天再过来?”

崔寄梦立在原地迟迟不动,忽然想到一个人,或许能用来吓吓这妇人。

她朝玉朱儿走近一步:“您可知道,按我朝律法,倘若家中有人在衙署做事,家里人犯了事,可是会被革职的。”

其实崔寄梦对律法不算清楚,她只是料定了玉朱儿比她还不懂。

果真,玉朱儿被唬住了。

正在此时,人群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:“她说得不错。”

声音很淡,但带着威压,一听便知是身处高位之人,众人下意识让出一条道。

一位穿着朱红色官袍的青年,携着几名护卫从人群中走出来,那青年俊美无俦,但神色淡漠,叫人不敢直视。

他缓步行至玉朱儿跟前,递给她一个长命锁,玉朱儿一见此物,吓得面色大变,双手亦是颤抖。

她语无伦次道:“你、你对我儿做了什么?我儿可有官职的人!”

谢泠舟没有回答玉朱儿,而是转头定定凝向崔寄梦。

崔寄梦被他看得有一瞬心虚,好在有酒力,她能勉强镇定,淡然回望他。

见她竟敢与自己对视,谢泠舟眉头微动,目光变得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