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她最近的谢迎雪留意到了,关切道:“表姐的裙子怎么脏了呀?”
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,却问得崔寄梦面颊通红,擦拭裙摆的手都在抖。
老夫人亦望了过来,见此情形只当外孙女是羞赧,笑着劝慰:“不碍事,丫头别紧张,快回去换身衣裳吧。”
崔寄梦一刻也待不下去了,朝众人行礼拜别,低着头匆匆出panpan了门,路过谢泠舟身侧时,似乎听到他轻轻笑了一声。
一定是她疑神疑鬼听岔了,崔寄梦脸几乎要埋到衣领里,加快了步子。
谢老夫人望着外孙女背影,无奈笑道:“人都说将门虎女,这孩子倒好,活像祖母院里养的那只白兔儿,这般害臊。”
谢迎鸢接过话,“不只是将门虎女,将来还是将军夫人呢,是吧,哥哥?”
谢泠屿大喇喇把口中樱核吐出来,乜一眼妹妹:“要说将门虎女,还得是阿鸢,将来指不定还是母老虎呢!”
一席话逗得大伙哄堂大笑,唯独谢泠舟沉默着,盯着被咬去朱果的白玉糕出神。
良久,嘴角绽出一抹迟来的笑。
这厢在外候着的采月见小姐红着脸逃一般小跑出来,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询问后得知是因裙子脏了,大大松了口气。
然而看到崔寄梦通红的面颊,采月却纳闷了,小姐虽爱洁,但从来不娇气,怎会因为衣裙脏了就脸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