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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寄梦汗涔涔地醒来。

七月份正是燥热的时候,清晨醒来,身上出了很多汗,黏乎乎的。

她定了定神,试图忘却梦里的羞赧,“采月,备水,我出了汗想洗洗。”

“好嘞。”采月过来拉开帐子,见崔寄梦睡眼惺忪,脸颊通红,额角鬓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看着怪惹人怜的。

她有些纳闷,最近是有些热,但老夫人心疼外孙女,给皎梨院拨了不少冰,屋里还算凉爽,小姐莫不是体内燥热的缘故?

水很快备好了,崔寄梦起身去净室,采月想跟进去服侍,被她婉拒了,只能侯在外头,是她的错觉吗?

小姐今日没精打采,一大早就低头含l胸,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
净室里,崔寄梦泡在温水里,手还紧张地交叉身前,温水从指缝灌进来,水流冲刷着肌肤,温温热热,怪怪的。

心虚地拿开手,低头查看了下,好在只是个梦,了无痕迹,而后她长舒一口气,身子后仰,闭眼无力靠在池壁上。

倏地,某些片段跨过梦境和此刻重叠了,崔寄梦想起那会她也时常闭着眼,身子后仰,像现在这般。

昨夜那梦的开始,她去找大表兄,他听到她说在二表兄那儿耽搁了一会,隐忍着怒气冷着脸惩罚她,虽未责备,但齿间凶狠,无声谴责着她的水性杨花……

崔寄梦猛一弹坐起来,池中水花四溅,她再也洗不下去,匆匆出浴穿衣。

她愈发无地自容了。

清晨,谢泠舟怅然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,齿间似嚼过花瓣,隐有幽香。

昨夜那个梦的开端,崔寄梦姗姗来迟,且毫无愧意:“实在对不住,方才在二表兄院里耽搁了会。”

梦里他忍着不悦,唤她: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