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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是比她大三岁,而非三百岁。

谢泠舟颇无奈,“我们是平辈,不必拘礼,回去吧,好生歇息。”

崔寄梦如蒙大赦,匆忙离去,竟连贴身侍婢也忘了。谢泠舟回头,见那侍婢还未反应过来,正错愕地看着主子消失在院门后,正是落水时在场的那位。

没来由的,他竟有种暗度陈仓,被旁人察觉的心虚。

采月同他行礼后,匆忙追上小姐。

真奇怪,那位大少爷清冷矜漠的人,为何今日突然对小姐那么温和?

更怪的是,小姐反倒比之前更怕他了,好像那是豺狼虎豹,要吃了她。

两人之间莫名……怪怪的。

明明离得三尺远,嘴上不言语,心里却好像在和对方说悄悄话。

但这怎么可能,小姐乖巧纯真,大公子克己守礼,怕是庙里的和尚与姑子,都比他俩更容易有些什么。

入夜,上榻前。

崔寄梦坐在妆奁前,任采月替她通发。安静下来后,她才有心力去想今日长公主说的那些话。

白日,在茶馆中。

长公主见崔寄梦手脚都不知往哪放,实在拘束,便聊起她的母亲,“你阿娘当年可是个大美人,没想到你比她还要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