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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鹰眼睛亮起来:“可不!大夫的说辞都一样,说他们俩这是心病!”

“有意思。”三殿下把玩着手中折扇,见谢泠舟仍在走神,凤眼微挑。

“莫非,子言和你那弟妹心有灵犀,做的是同样的噩梦?”

谢泠舟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,眼眸深邃若深冬寒潭。

三殿下才想起这是个正经人,不仅克己复礼,还从不信怪力乱神之说,收起笑自省道:“子言和谢太傅一样,都是克己君子,本宫这话实在不妥,不妥。”

谢泠舟没回应,须臾,露出个释然又自哂的笑,他方才竟认真考虑了三殿下所说的那个可能性,简直荒谬。

他心知肚明,表妹做噩梦是因为凄苦的幼年,加上落了水受惊。

而自己则是心思不正。

三殿下又陷入哀伤,拿折扇拍了拍谢泠舟的肩膀:“子言志存高远,自不会耽于情爱,本宫不行,一日寻不到人,便提不起心气去平反旧案,这该如何是好?”

云鹰在侧偷偷观察,三殿下和公子都是顶好看的人,但是又不同。

公子是俊美,殿下是美。

那对剑眉要是换成柳叶眉,就是一个绝色美人,姿态散漫、言笑揶揄,总会不经意给人以“本宫好柔弱啊”的感觉。

他一个男的都不忍心让他失望。

但谢泠舟不为所动:“平反旧案乃殿下主张,殿下既无意,臣也乐得清闲。”

“哎,别走啊。”三殿下用折扇拦住他,“谈谈正事吧。”

二人要查的是十年前一桩旧案。当年前今上还是皇子时,边境作乱,先太子亲自出征,欲诱敌深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