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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他们在水中相拥、亲昵,而她的未婚夫婿则在岸上冷冷看着。

崔寄梦深深埋下头,朝他福了福身,“大表兄万福金安。”

“不必多礼。”谢泠舟态度比往常还要疏离,目光却不动声色掠过她脚下。

梦里佛像下,她在蒲团上虔诚地跪着,几回下来站都站不住。

不该在她跟前回忆。

谢泠舟狠狠攥紧拳头,让指端的伤口痛起来,好清醒一些。

而崔寄梦尽管下定决心要忘记梦境,但一见到大表兄,听到这个清冷的声音,难免想到梦里他说的那些话,及所做那些事。

羞耻的是,这些梦,是她一个人的臆想,和大表兄无关。

因此她连看他的勇气都无。

夏日裙衫薄如蝉翼,微风吹过,裙面紧紧贴着身上,宛如无物。

她真怕大表兄看到自己的腿脚在不由自主打颤,打着方便兄弟二人说话的借口,悄悄退到谢泠屿身后。

如此一来,两人之间便被谢泠屿隔了开来,她的不自在少了很多。

兄弟二人一个文官,一个武将,聊了几句就无话可说了,谢泠舟没再看谢泠屿身后躲着的人一眼,转身离去。

崔寄梦松了一口气。

她暗自庆幸那是梦,大表兄不会知道,可随之又无端觉得一阵空落。

兄长走后,谢泠屿也放松了下来。看着崔寄梦,想起当初自己因为她貌若无盐的传闻,对她不抱期待。早前更为了反抗父亲,去招惹王飞雁,致使表妹在辞春宴上被为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