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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触及了谢氏众人不愿提及的事,崔寄梦神色恍惚,而谢执则大步上前掐住朱嬷嬷脖颈:“你这毒妇满口胡言!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!”

朱嬷嬷愤恨地盯着他,“二爷护着妹妹,要杀要剐老奴没法子!但老奴早已赎出奴籍,您杀了我便得落罪!”

“好!好你个刁妇,还威胁我!你看我敢不敢杀你!”谢执刚要动手,被谢蕴拦住了,“她既如此说,不如扭送官府,自有牢狱刑罚等着她。”

众人亦跟着劝说,谢执竭力平复怒意,唤来贴身小厮把朱嬷嬷押送官府

人被押走后,总算平静了下来。

谢老夫人捂着心口,许久才缓过来,心疼地抱住崔寄梦,“孩子,你受屈了……”

这话落在王氏耳中,无异于责备她治家不严,霎时脸红一阵白一阵,低头拉过崔寄梦道歉:“舅母被这恶妇耍得团团转,险些误会了,舅母跟你道声不是。”

崔寄梦耳根子软,最看不得旁人低声下气,“您送我镯子本是好意,若非我粗心大意,也不会给了她可乘之机。”

她没有一句抱怨,还主动给台阶下,王氏更觉过意不去。

虽对这门亲事有遗憾,但是她先为难崔寄梦,于心有愧,以至于为了弥补这份愧疚,要拿更多诚意去填。

王氏取出镯子:“好孩子,舅母我啊就是个急脾气,见风就是雨,阿屿他们还小时,没少因为闹误会被吊起来打,但舅母没有坏心思,我是认准了你这个儿媳的,这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。”

崔寄梦只笑笑,说她能理解,但觉得镯子贵重,再也不愿收下,未免王氏觉得她拿乔,只说:“先前听表姐说舅母绣工一绝,若有幸,我更愿意同您讨一个香囊。”

素来寡言的云氏难得附和:“阿梦慧眼识珠,你二舅母的绣活便是连京陵最负盛名的绣娘也不及一二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