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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哼,你脸上都写着呢!”

厅内几人跟着笑了,都瞧见了谢泠屿嘴上破口,年轻人难免血气方刚些,只要不越礼,他们都默契地假装不知。

谢老夫人正为孙儿高兴,但笑到一半,脸耷拉了下来,看着长孙,用拐杖敲了敲地面,“你弟弟比你小三岁,婚事都有着落了!你倒好,净日忙着公务,下了朝就往佛堂跑,信不信祖母回头把那佛堂拆了!”

众人眼观鼻鼻观心,开始装聋作哑。

谢泠舟恭谨道:“让祖母忧心是孙儿之过,但佛堂乃祖父心血,祖母三思。”

“你这孩子!真是跟一块冰一样,又冷又滑头!”谢老夫人忍不住埋怨,“都怪你祖父和爹爹,尤其是你爹!说什么长子长孙就该克制禁欲,要我说,管它什么长子长孙,最紧要的还是开枝散叶,瞧瞧那王家,一大串孩子,糖葫芦似的,看着都热闹……”

谢泠屿见祖母如此心急,谢泠舟却软硬不吃,想起关于三殿下的传言,兄长常和三殿下一起探讨音律,莫非是被影响了?

谢老夫人和他想一块去了,众人散去后,老夫人叫住谢泠屿,放低了声音:“你兄长都及冠了,也没见他和哪家姑娘走得近,莫不是学坏了?”

“不会的!”谢泠屿谨记昨晚对兄长立下的承诺,安抚祖母,“兴许兄长只是还未遇到喜欢的女子。”

但老夫人依旧放心不下,暗想着得伺机探探,若陷得不深,兴许还能挽救。

众人各有各的忧虑和盘算。

崔寄梦从前院回来后,心情更乱了。

方才和大表兄各分东西后,她刚松了一口气,却迎面碰上了二表兄。

在见到他时,昨夜的梦就变得分外讽刺,那个梦也发生在假山石林,是她和二表兄相拥却被大表兄撞见的地方。

可在梦里,谢泠舟狎弄着,还一句一句地问她,“这里二弟可碰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