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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房中时,崔寄梦强撑的笑收了起来,方才在二表兄怀中时,除去因他是男子而生的那点局促,她的心平静得不对劲,为何会这样?

更怪的是,明明当初下水救她的人是二表兄,他喜欢熏沉水香。

可为何她却记得是檀香,比寻常檀香多了一股清冽的寒梅香气,就像……

就像大表兄身上的那种。

但采月和二表兄都告诉过她此事,外祖母也曾提起过,称那日众人赶到湖边时,见二表兄浑身湿漉漉的。

她说服自己,只能是二表兄。

谢府马车上。

谢泠舟端坐着闭目养神,转动着那串佛珠,指尖越发用力。

聘猫当夜梦里,崔寄梦跪榻上问他,“为何当初明明是你救了我,却要让给二表兄?否则我现在就是你的了。”

与她初见那日,二弟也曾说过,“将来我若娶到表妹,兄长功不可没!”

倘若当初如实说,会不会崔寄梦现在就是他的未婚妻子了?

谢泠舟慢慢睁开眼,眸中显出些茫然,

但也只是一小会,很快理智压倒了一切,那双眼又恢复冷静。

他极少有缺憾,因为善于克制。

谢泠舟回府时已暮色四合,经过前院时,府里小厮正挂起灯笼,边忙活着边闲聊,无非是家长里短,老婆孩子。

“老赵,你媳妇搭理你了没?”

壮汉木讷道:“没,原先不让俺上榻,这会门儿都不让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