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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她也很喜欢,不过是一个吻,长睫已渐湿,他不禁好奇,若再过分些,她会哭吗?像方才那样,提不上气地哭。

可崔寄梦忽然睁开了眼,眼中并无半分羞赧,冷静理智,“表兄,我只能做你妹妹,或者弟妹。”

话音方落,身下的人化为齑粉,谢泠舟如愿从梦中醒过来。

他定定望着帐顶。

是幼年缺憾之故?他才会把对遗憾投入对崔寄梦的怜惜?方才那个梦里,安慰着她时,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。

或许他只把她当成妹妹。

但是正如梦中自己所说,哪家兄长会用这样的方式安慰妹妹?

这分明是欲念。

谢泠舟认同祖父观念,纵容欲念将万劫不复。但他不近女l色并非怕自己沉沦,只是尚未遇到让他生欲的女子,即便遇到了,也不会躲避,当然更不会溺于此事。

他相信他的自制力。

况且他很清楚,克欲与禁欲不同,男子对一个女子产生欲念本是寻常事。

但他们的关系,不行。

谢泠舟翻了个身,今日园中二弟和王飞雁之间的暗流他都看到了,据他对这位弟弟的了解,他行事磊落,非脚踏两船之流。

但无论出于何种缘由,让崔寄梦无辜被牵扯,便是他的不该。

二房那边还在犹疑,今日二弟又如此让她失落,她可会动摇而放弃这门亲事?

忽而,谢泠舟想起来了,二弟和她的亲事是谢崔口头约定,尚未过明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