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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迎鸢投其所好,“表妹天仙模样,人还乖巧,祖母说像年轻时的姑母!”

谢执却未见欣慰,苦涩一笑,话里带着沉痛,“是么?那就好。”

谢迎鸢诧异,“爹您不去看看表妹?”

王氏酸溜溜地接过话:“你爹爹他啊,是近乡情怯!”

谢迎鸢明了,同时又纳闷,她和哥哥势同水火,爹爹待姑母和表妹却比妻儿还上心,孪生兄妹感情竟能这般好?

此时谢泠屿匆匆进门,坐都没坐稳,“娘!我觉得崔表妹再合适不过了!”

好似生怕再晚些就给人抢走了,谢执无奈苦笑,王氏则暗道不妙:“我儿,才刚见面,你连人性子都摸不清,就这般猴急!娘都说了,切莫见色起意!”

话方说完,谢执面色不豫:“崔家的孩子,品性自是无可挑剔。”

王氏腹诽,你不如直说你妹妹生的女儿无可挑剔!但她知道早亡的小姑子是夫君断掉的逆鳞,触碰不得。忙找补道:“寄梦这孩子,别说阿屿,我也喜欢!我是怕这两孩子对彼此性情还不够了解。”

说着看向自家儿子,心中想着我儿天下第一,嘴上极尽嫌弃:“感情讲究两情相悦,若寄梦看不上他,阿屿就是再喜欢,咱也不能强娶过来啊!”

谢泠屿没话说了。谢执艰涩一笑,点了点头,而后步履沉重往屋里去了。

谢泠屿兄妹两早已习惯父亲冷热无常,唯有王氏,望着夫君背影怅然若失。

翌日清晨。

崔寄梦刚起身,谢迎鸢来了,二人相携着去请安,出来时晴光大盛,春色正好,崔寄梦被表姐拉去杏林扑蝶。

半晌后,谢迎鸢哭笑不得,她收了哥哥好处来试探表妹态度,可崔寄梦一听要她扑蝶,拿起网兜兢兢业业地找蝴蝶,叫她根本寻不到说话的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