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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恋画格 烈冶 796 字 2023-05-18

在我老妈病后,我并非没想过去找我爸要钱。

拖欠抚养费这么多年,我想,就算他们离婚了,对于母亲的病,他也应当负起一部分责任的。

说来惭愧,其实刚开始我并没有将希望寄托于学校的募捐,因为我“现在”就要钱,而我不知道它能够“募集”到什么时候。

手术,自是越快做越好,于是我拉下脸来找到了我的父亲,我听说最近他做了些小生意,手头上应该不会那么紧。

这过程过于难看,我不愿意过多描述当时的细节,那感觉就像是受刑,再度见识了那个男人的牌场,又听了长篇大论的说教,最终,或许是看在我还是他儿子的情面上,他给了我一万块钱,这笔钱刚够住院,甚至不到手术费用的零头。

所以,剩余的钱,还能去哪儿借呢?穷途末路的我抬起脸来,正对着医院厕所内冰冷的门板,那上面有保洁人员擦过的笔迹,上面写着——“五十万,卖肾,联系方式xxxxx。”

那一刻,我的身体内部忽然产生了一种想要拨打那个联系方式冲动,当然,我知道那是骗人的,正因为如此,我才想问那些家伙:“骗我们这些穷途末路的可怜人,你们究竟有没有良心?”

“不卖就不卖,骂什么人啊?神经病。”

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,拿着手机的我这才恍然意识到,那通电话我已经打了出去。

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,那时的我已经精神恍惚到了那个地步。

手机再度响起,是辅导员的电话,我按下接听键,听见了募捐结束的消息。

我有钱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