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重的袄裙被女人?慢慢解开,是将自己身上独有的蔷薇花香散发出去?。混着冬日的夜风,和逐渐干涸的血,想要化开这男人?眼底的郁结。
“我让你别动。”裴枕的目光在袄裙落地的刹那,眼底里有了焦距。
剑开了刃是无与伦比的锋利。女人?细腻的脖颈,被划拉出一道伤口,她倒吸一口冷气:“大师傅,枝枝好疼。”
晃动的身影落实到一处。裴枕手上的剑掉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声音。
“霍枝!”裴枕快速捂住她脖颈,伤口之处比火焰更?加让人?觉得烫手。女人?皱着的眉眼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般,反手将他?抱住。
“我也让你把剑放下?,可是不管我怎么叫,你都不听我的话。”
裴枕睁开眼:“对不起。”
“哪有人?把人?弄伤了说句对不起的,你好不好不要这么敷衍?”她嘟着嘴,明明是怕疼的不行,还要笑起来给他?看,像是在说一件很轻松的事情。
她或许不知道,只有她在自己的身边时候,裴枕才能?感觉到一丝精神上的放松。裴枕低声问她:“枝枝你害不害怕?”
终于问到了这个问题,说真的,霍枝:“嗯,有些。不过那仆妇是皇太后放在王府的奸细,我知道的,你只是杀了一个叛徒,不要在心里给自己钉上十恶不赦的罪名。”
“在佛经里,但凡是杀了人?就是有孽障。”裴枕的声音更?轻了,要被拔舌,挖眼,丢入十八层地狱里反复的被业火燃烧。
可是这些皮肉的痛苦,裴枕都不曾害怕,他?只担忧再也见不到霍枝。皇兄虽然不曾在他?身边放过奸细,但因缘际会让他?遇到了她,是大幸。
灵堂之上皇兄的牌位,他?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?们。裴枕努力的压下?心中所有的恐惧,将霍枝抱入怀里,皇兄,母妃我打算把母妃让给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