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枕冰冷的道:“这就是这几天躲起来的原因?”
自然不是这几天就想出来的,是一开始就想的,没好意思,说罢了。霍枝眉心皱起:“你怎么总是绕不过这几天的事,我这是在和你正经事。”
“你说的像是正经事么!”
裴枕声音微沉,气息之中已经无半分笑意。
黑暗中,霍枝瑟缩了下脖子,她感受到了他侵略性的一瞬间,是撕开温和表面下的温和,恼羞成怒。
但他或许不知道,她并不反感他这样子,这是本性,亦是坦诚。
比起他满口的慈悲,循循善教,以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对着她的时候,才是霍枝想要真正看到的他。
几乎无法让人挪开视线。
“哪里不正经了。”
裴枕几乎无法相信耳边听到的。她说这些话的时候,怎么毫无羞耻心?
偏这女人,还在装模作样的引起他的关注。
“哎呦。”霍枝假意跌坐地上,捂住肩膀:“那枝枝又不是今天就要个孩子,大师傅,也别着急。”
方才的力道,他清楚,就算她再娇弱,那也不是豆腐做的,一碰就碎。
是她太过狡猾,一步一步,降低自己的防线。
裴枕不着痕迹的将手收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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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下起了雨,小怜见到霍枝回来,她的鞋袜已经湿透,还沾着泥。
“我的好县主!您可怎算是回来了!”
小怜的手一摸霍枝的手,冰凉冰凉,又是心疼的不行:“您这是淋雨回来的?奴婢就说去接您了,那大师傅见过奴婢,不会生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