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人岳家那边有要求,娶自己小女儿,第一个生下的儿子得随楚家的姓。这刘昶韫竟然也答应了。潘氏瞅着侧室受偏宠,和那二儿子俊秀灵活的模样,心里打掉牙的酸涩。
楚二夫人在楚勋八岁上去了,刘昶韫一直对这个儿子宠惯更多。等过世时,百分之52的财产留给了大儿子和潘氏,百分之40给了二儿子,三夫人和继子得了百分之8。
三夫人纪氏和儿子刘鼎祥虽不是亲生的,可也在努力打理厂里的事,但凡给个百分之十,都能舒坦点。
潘氏更不高兴,给自己和长子百分之52,次子独享百分之四十,还有嫡长的区别?
是以,平素楚勋在家里广受编排,潘氏都睁只眼闭只眼。偏这小子姥爷那边也不缺钱缺遗产,成年后干脆搬了出去,没在刘宅里住。
唯一制约住的一点就是,刘昶韫怕分家,明确了这些百分比必须是在刘氏实业完整经营的基础上,所以老二手里的实权有限。
这时三公子刘鼎祥瞄见,便啧道:“大妈病了两三天,二哥总算出现了。还以为二哥忘了大妈这些年的养育之情,先前的孝敬都是装虚的呢!”
楚勋面不改色,走到茶几旁:“儿子这两天出去办事,刚办完就赶来看望大妈。听说大妈受寒了,挂念得心急如焚。”
宽肩俯下,取过一枚琉璃刻线杯,盛八分满热茶,双手递过去。
这老二惯会说人话,背后不办人事。嘴上什么好听的都能说,如同一道敲不折的铁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