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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惹 玉胡芦 796 字 2023-04-25

下午两点多钟,阳光懒懒地晒着,珊瑚路上人来人往,黄包车夫生意应接不暇。

永安盛的蔡老板站在店门口“中西细点”挂牌下,垫脚探头。两名洋女士穿法式西装套裙从前面走来,紧身的裁剪衬得凹凸有致,细高跟鞋走在路上与电影里的“猫步”没差。

老蔡笑脸,用生硬的英国话招呼:“太太们进店瞧瞧来?”

洋女士正眺向对街的时装店,俨然没听见就掠过去了。

老蔡兴味讪然进店,接过伙计递来的账本叹气:“物价越涨越贵,奶油都快消耗不起了。”

伙计牛头不对马嘴回应:“王三妈又硬赖去一勺碎蛋糕屑,不给她就不结账。”

店旁边的圆拱门过道进去,是一幢三层的小楼房。一楼麻将牌厅和劳务公司,转角楼梯往上,二楼开着裁缝铺、洗脚房,还有一个办私人借/贷的小办公室。

洗脚房在最右边,门外头的空间摆上海绵沙发和茶桌,供等待的客人们闲坐。正是顾客多的时候,迎门的半弧形收银台前排着结账的长队。

女侍应手上算盘拨得噼啪响,略显过白的皮肤,鬓角头发沾了细汗,半个小时眼皮都没见抬起。

楚勋靠在沙发旁的柱子,看着那边问:“这就是梁笙那狗-杂-种的妹妹?”

他的皮夹克立挺,衬衣笔展,手上夹的名贵香烟散着轻薄的雾。

身高隽颀,在这一群客人当中显眼。一名中年走过去,他冷漠地扫了扫他帽子顶上的蛾虫。

身后跟班助理小董答道:“是,梁笙他亲妹!九年前他父母就离了,梁笙他爹跟了一个申城的富婆做生意,把他也带来,他妹留在老家跟她妈改了姓。此后老死不相往来。这姑娘到了申城做事,也没告诉梁笙,他现在还不知道。”

楚勋弹了下烟灰,眼眸微阖。窗口光线迷蒙,他有着凉薄又倜傥的五官,笑笑道:“要的就是出其不意。那杂/种勾搭华督查长,三天两头到老子头上寻衅滋事,给他点狠料尝尝滋味,也是他咎由自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