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也不看人家嬴封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,这有的人啊,就是眼热人家生活过得好,在这里麻麻赖赖,啰哩巴嗦,怎么没见你整到人家一次?”
“走走走,离他远一点,别到时候连累我们了……”
“你!”
黎虎子被村里人阴阳怪气了一通,脸色难堪,“你他妈说什么?!老子弄死你!”
“村长,村长,我们快分粮呀,我家今年能分到多少呀?”
“村长,我们家今年能分到五十斤粮吧?”
“村长……”
村民一窝蜂涌到了晒谷场中央,等着分粮,又吵又闹。
林大贵盯着他们,嘴里啧个不停,“这都什么人,怎么个个欺软怕硬,这他妈比老子还没种!”
闻言,嬴封扫了他一眼,心说这人还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。
黎狗儿轻笑,眼底灌满了笑意,眸子弯弯,比月牙还好看。
入了夜,黎家村的人已经分完粮,喜气洋洋地带着自己那份粮食往家走。黎狗儿果然又被剩到最后。
好一点儿的存粮都被分走了,只留给他两斤发糠长虫的谷子,还有八斤拇指大小的红薯。
嬴封盯着黎村长拿过来的粮食,眉头紧蹙。
黎狗儿脸色平淡,毫无波澜地伸手接过粮食,道了一声谢,“哥哥,我们回家吧。”
“我们黎家村今年没有粮食剩了。给你这么多,已经是我从村民手里克扣下来……”
黎村长拢了拢肩上的棉袄,缩着脖子卖好,“你也别嫌我们给你分的粮少,我们今年是按工分分的粮,你挣的工分太少了。”
干什么活,工分给多少,都是村长和村支书一起安排的。他们要想搞村里的谁,只要给他安排最辛苦的工作,给最少的工分,个个都求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