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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桥镇上,嬴封快速穿梭在幽深的小巷子中,身后背着一个巨大的竹背篓掩人耳目。

直到走到一个废弃的危房门口,嬴封停下下脚步。

悠哉望哨的精壮汉子们对视一眼,其中一个汉子上前搭话,”兄弟,是迷路了,还是走错道儿了啊,我们这儿可荒凉。“

嬴封面无表情,对了一句暗号,就见对面望哨的汉子们和气的脸色缓下来,“大兄弟瞧着面生啊,怎么知道我们这地儿的?”

“熟人介绍。”

林大贵那伙人就是一群街溜子,打怕了,再威胁一顿,然后给颗甜枣,该交代的,不该交代的,竹筒倒豆子似的,都交代完了。

汉子们上下打量他好几眼,漆黑着脸警告,“既然是熟人介绍,就该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。把你那张嘴给哥几个把严实点儿。”

嬴封颔首。

汉子们让开一条道,一直盯着他往里走的身影。

从外面看,危房破烂不起眼,进入里面则别有洞天。

整间屋子约摸一百平米大小,两步一个摊位。摊主在自己位置前坐着,与偶尔来往路过的人说几句,介绍自己卖的东西。

屋子最里面,一个剃着光头,人高马大的大汉,大刀阔斧坐在主位上,居高临下地俯视整间屋子所有人。

嬴封扫了他一眼,四下环顾,走向卖布匹和棉花的摊位,“这个怎么卖?”

摊主立即扬起笑脸,“大兄弟,你这眼光可真是顶顶好。我家这棉花都是今年新收的,这布也是,我费了好大心思才从纺织厂内部搞来的。”

嬴封捻了几朵棉花。筐里的棉花已经取走了棉花籽,洁白干净,十分柔软。

隔壁的布匹不像是纯棉的,摸着手感略显粗糙,做几套夏天的衣服倒还好,做里衣,恐怕他哥穿了会磨皮肤。

嬴封看向隔壁同样卖棉花和布匹的摊位,精明的摊主预感不对,连忙热情报价,“大兄弟,你要是诚心要,我也不多要你的,这匹布只要这个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