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狗儿不自觉往嬴封身侧靠了靠,紧抿着唇。
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,进了深山边缘的人,粮食没找到,还带着一身伤回来,满肚子的恐惧和怨恨火气,总得要有一个宣泄口。
若是以往,莫名其妙被讨伐的人,肯定会是他,现在……
黎狗儿扭头望着嬴封。
嬴封一把揽住他的肩膀,将他带进怀里,躲开了怒气冲冲跑去黎村长家的村民,低头询问,“哥?怎么了?”
黎狗儿收回视线,摇头。
黎建设家距离晒谷场并不远,也就几百米的距离,愤怒的村民很快就冲到了院子,咣当咣当,一脚接一脚,紧闭的院门轰然倒塌。
愤怒的人齐刷刷冲进屋里。
里面,却只剩下“吧嗒”抽着水烟的黎村长,黎建设不知所踪。
“村长,黎建设呢,把黎建设交出来!”
“村长,我们敬重你是村长,但是黎建设给我们村民带来这么大的损失,黎大爷家的黎三柱甚至丢了命,这事儿你怎么说?!”
“那野母猪和豺狼群过来的时候,我们可看得真真儿的,黎三柱和黎二柱两兄弟,可是为了拉摔了狗吃屎的黎建设一把,才没跑过野猪的!”
“后来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儿引来豺狼的时候,你家黎建设还大声嚎嚎着要将黎二柱和黎三柱丢了!”
“这个帐怎么算!”
众人气得面红耳赤,你一言我一语。
黎村长坐在凳子上,皱巴的脸皮略显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