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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糖,甜水的甜全靠野薯的天然甜味,清爽很解腻。

“你别管我了,你也快吃啊?”黎狗儿抿了抿油腻的唇角,心情有些奇怪。

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。就连收养他的爷爷,也不会这么疼他。

嬴封是不是恨不得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好东西都捧着送到他面前?

黎狗儿怔愣于自己竟然产生了这种想法,就被屋外的吵闹和哭号声吓了一大跳。

嬴封一把攥住他的手,蹙眉,“哥?没事吧?”

外面的哭嚎声越来越大,黎狗儿摇头,忘了抽回手,心里担忧,“外面发生什么事了?怎么哭得这么惨?”

嬴封唇角轻扬,“不知道,可能是谁家里的老人去世了,或者谁家又被偷了粮食偷了钱,抓不到小偷。”

“不会吧……”黎狗儿半信半疑。

嬴封拿走他手里吃完的烤野兔腿骨头,将摘下来的另一只烤野兔腿塞到他手里,“哥快吃。要是真好奇的话,待会儿我们去河边洗碗,瞧瞧就知道了。”

“可能村子真出什么事了……”

黎狗儿凝着眉头,无滋无味地咬了一口手里的烤野兔腿,“唔嬴封,要不,待会儿我们去村头看看吧?万一要是像上次一样,豺狼群进村咬人……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。”

“行。”嬴封答应得干脆利落。

冒着寒风走到村头,晒谷场上,哭嚎声一声比一声大,熙熙攘攘围满了衣衫破烂的村民,慌慌张张,议论纷纷。

声音嘈杂刺耳,和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随冷风飘散出去许远。

嬴封眉头微蹙,落后黎狗儿半步,护住他大半个身子,站在人群最后方。

他比村里饿得面黄肌瘦的村民高大壮实许多,抬头望去,人群中央,两个人浑身是血,本就破烂的棉袄被野兽爪子撕成了带血的布条,躺在地上毫无知觉,不知是死是活。

那两人身边,有个赤脚大夫摸来按去,也不替他们包扎伤口,摸到最后,幽幽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