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不急于一时,天色已晚,江监生,你先回去。”祁云峥下了命令。
“是。”江眠月无奈,只得快步离开,一步三回头,见崔应观进了东厢房,厢房门“砰”一声关上了。
江眠月吓了一跳。
这崔应观,关门也不必关地如此吓人。
厢房门内,崔应观看着祁云峥受伤的手关门还关得这么狠,不由得微微挑眉,“祭酒大人气性这么大,必要发这么大火么?”
“实不相瞒,我还想将你赶出国子监。”祁云峥声音悠悠,“作为司业,随意将圣旨内容告诉监生,你究竟有没有脑子?”
“这事是不能说的吗?”崔应观笑了笑,“祭酒大人着实是严谨了些,郭大人已经宣扬的满城风雨,国子监内没有一个……”
“有其他监生知道吗?”祁云峥问。
“……”崔应观笑容微微一僵。
倒是没有。
“日后行事能不能多加小心。”祁云峥深吸一口气,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样,“此事只是初步定下,还有很多变数,覆水难收,万一出了变故,如何是好。”
听了这话,崔应观的心中居然涌现出一股愧疚感。
刚想说些什么表示歉意,一抬眸,看到祁云峥的那张脸,他顿时压下那股愧疚感,心中依旧来气,咬牙反驳道,“江眠月应是你的得意门生,她明事理,懂规矩,不会说漏嘴,我是看到她的份上,才开了口。”
“……”祁云峥静静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