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云峥直接将一旁的朱批丢给他。
司业大人接过那朱批, 翻开一看, 面色一凝,“祭酒大人,我有一请求。”
“说。”祁云峥面容冷淡。
“老臣想留在国子监帮忙。”司业大人道。
祁云峥正在写奏折的笔微微一顿,挑眉问,“你跟皇上提及的告老还乡呢?”
“不告了,不告了。”司业大人讪笑着,“这几日仔细想想,我不过一孤家寡人,家中便只有几个远房侄孙,如今回去,恐怕惹人嫌……还不如留在国子监中,看着这些监生们,多帮些忙,倒也有乐趣得多。”
祁云峥闻言,放下了手中的笔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。
司业大人心头一颤,有些胆寒。
祭酒大人眼神淡淡看着他,语气却比平日里平和的态度中多出了几分不满。
“若早说,便也不会有今日这桩麻烦事,绳愆厅的刑罚若是能用在崔应观的身上,他恐怕已经被打成废人。”
司业大人听闻此言,想到那崔应观,又看了看面前的祁云峥,心情有些复杂。
祭酒大人的话虽这么说,可崔司业那日,其实也就是稍稍抱了江眠月一下,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差别只是在于,崔应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如此做派,丝毫不避人,有些嚣张罢了。
而他却记得,祭酒大人那日在医舍,可是……可是真的俯身亲了人家江眠月!
还是在江眠月昏迷不醒的时候!
这是什么行为?他好意思说崔应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