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若是有上辈子的记忆,再看他这样的行为,便有些令人毛骨悚然。
还有后来的露台上点名,他仿佛有意无意的,名正言顺的,让她成为人群中特殊的那一个。
江眠月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便心中不安,不由得皱眉思忖,来回踱步。
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?他是在演戏吗?
若他真记得一切,她不可能再继续做这个斋长,更不可能继续靠近他。
可是……可是他的一言一行,着实就是国子监祭酒,与当年首辅大人时的他,大相径庭。
一个人,真的可以做到这个程度吗?
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试探出他的虚实?
江眠月想了许久,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,她只好事先准备一幅说辞,打算先不做这斋长,再做进一步打算。
她快步去往敬一亭,可到了那熟悉的厢房门前,江眠月却吃了个闭门羹。
那门牢牢紧闭,外头上了锁,冰凉的露水凝结在那门锁之上,湿漉漉的,触之冰凉。
江眠月看了看敬一亭里头,似乎也是一片死寂,没有一个活人。
他人呢?
一般这个时候,他不是早就到了吗?
“江监生?”
江眠月回头一看,却见司业大人双手互相揣在衣袖里,看着她,眼中露出疑惑,“来这儿有什么事吗?”
“司业大人。”江眠月立刻附身行礼,然后道,“我想找祭酒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