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, 我还流血么?”
小姑娘微微皱起的眉眼,使他眸光虚无缥缈了几分, 他嗓中漫入了痒意, 语调有几分低沉。
“不流了。”
珑月却偏偏这时候泛起该死的娇气起来, “那我怎么还是觉得疼呢?”
郗珣深邃的眸子微微弯起, 那往日不显的卧蚕随着笑意生动漂亮上几分, 他温声笑说:“那珑月要怎样才能不疼?”
“我好可怜呐,才伤了腿,腿伤没好如今又伤了耳朵,都流了好多血”
郗珣最受不来她这番模样,嗓子痒痒的,他清咳两声。自己养大的孩子,自然知晓怎么哄她。
“兄长带珑月出府玩可好?”
“玩什么呢?”珑月果真忘了疼,一本正经坐直了几分。
“去听琴。”
“不要,琴师还没阿兄弹的好听!”
郗珣又说:“那阿兄弹给你听?”
珑月说不要,她一本正经地端着腮,“不想累到阿兄嘛。”
哪里是怕累到他,分明是小孩儿想出去玩儿,想必是想去那些人多嘈杂之地,估摸着觉得他不会同意呢。
“去听书。”这小孩儿去年还喜欢听书,将天水城里大大小小的茶楼都早已听遍。
“不要不要,我都已经听腻了——什么七仙女与二郎神,土地小老儿私会王母娘娘呸呸呸!乱说的乱说的,阿兄我是乱说的!”
郗珣听着脸一下子就变了,视线看向她,叫珑月顿时感觉身上凉飕飕的。
小孩儿低下了头,吸吸鼻子扯着阿兄的衣袖。
长长的拖长了腔调撒娇:“阿兄,我错呐。”
“我想去上京最热闹人最多的街上去逛,要将沿路所有糕点铺子都逛一遍,还要去最高的酒楼吃饭,还要去看灯会猜灯谜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