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坏纸鸢 星河蜉蝣 1393 字 2023-04-05

谢斯止没有说话。

许鸢清楚地知道,然后不过是从一个男人的身边转移到另一个男人身边。

而这个人,他不懂该怎样爱她。

囚笼依然是囚笼。

哪怕是用他所谓的爱构建而成的笼子,本质上也不会有区别。

——她不想要。

谢斯止沉默,他盯着她蓬松黑发掩盖下的那一截瓷白色的脖颈。

他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谢盈朝不要再碰她。

从n国回来后,他总会在她身上看到男人留下的痕迹。

总会在夜里想她睡不着的时候,透过房间里的摄像头,看到一些令他痛苦的画面。

只要一想到,她的身体和世俗上的身份都属于另外一个男人,就控制不住自己发疯的念头。

可这一切的根源,他无法去怪任何人。

痛苦存在于每个难眠的日日夜夜,几乎把他撕裂了。

他仅有的一个夜晚安稳无梦,是在她发烧那夜,抱着她入眠。

只有在她身边,他心底的阴暗情绪才能被短暂地压住,所以那些日子,他时时刻刻都要出现在她面前,或强迫,或无赖,朝她要一个吻。只有那样,他才能从她身上汲取到他想要的温度,把这一年漫长的时光熬过去。

但他心底也比任何人都清楚,哪怕再痛苦,也不能放她离开。

她留下,一切结束后,他还千万次机会从头开始,即使过去的许鸢抵触他也没有关系。

一旦她走了,像她这样看似温柔却对他残忍、连爱意都隐藏得密不透风的人,一定会不留一丝痕迹。

——世界如一汪深邃之海,她如同一颗水珠坠落在茫茫海中,他会再也找不到她。

谢斯止走近一步,身体贴得她很近,许鸢想要后退,被他伸手按住。

他垂着眼:“爱你对而言从不重要,我对你而言也不重要,你只在乎自由,对吗?”

许鸢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,为什么突然提到他与爱。

但他每说一句,她就能感受从他身上倾泻而来的压迫感。

她意识到,此刻的谢斯止是在动怒。

——不是生气那样简单,而是真切存在的怒意。

她仰头,用清澈的眼眸与他对视:“不该是这样吗?”

谢斯止死死地盯着她。

许久后,他声音静得没有一点波澜:“该是。”

第40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