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子砚走进来，看到习淼手里的东西和床上的人反应，面不改色问，“他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
“不好说，得观察几天。普通人被咬了很快就发作了，刘飞影还是要等一段时间。”习淼说道。

“你就不怕他会成为异能者？”

习淼瞥了他一眼，“我们研制出来的药就是只能让被丧尸咬伤的人往异能者的方向转变，尽可能减少变成丧尸的可能性。如果真的是成为异能者，那最好不过。”

“那变成丧尸了呢？怎么变回正常人？”方子砚问。

看到刘飞影疼晕过去了，习淼站起来，瞥了方子砚一眼，“现在能研究一方面，就从这一方面去研究，这方面研究成功了。我们再研究另一方面，需要研究的地方还有很多，慢慢来吧。”

方子砚注意到习淼眼底的黑眼圈，心难免会揪在一起，“你后悔当初选择这一份职业吗？”

习淼抬眼看向对方，“不后悔，你呢？你后悔吗？”

习淼问方子砚的时候，眼角弯弯，似笑非笑。

方子砚暗骂习淼没有良心，“报到名单里没有看到你，我很后悔，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。”他说着，耸耸肩。“因为看到你对这份职业的热爱。”

年少的两个少年为了赤诚的报国梦，约定要考上国大，结果倒是习淼临时改了志愿，选择了去学医。后面习淼因为能力顶尖，直接被派到实验室干活，一干就是六七年。

他们一直都在人伦道德方面试探着，他们不会抓人去研究，但为了实验真的会有人去送死，成为试验体。

习淼原来的导师就是这样，为了研制新的药物，加上常年待在实验室，身体渐虚的情况下，在临死前，决定把自己变成试验体。结果失败了。

但有了有例就会有另一例自愿牺牲。

自愿或被迫，似乎前面更好接受，更为心安。

研究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