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,邱天带着恩赐和杏花、栓子一起去北角山,那里西侧山脚下的槐树长得茂盛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她们还专门带了长杆和镰刀。
来到山下,栓子将镰刀牢牢绑在长杆顶端,然后慢慢竖起来,镰刀便能轻易够到槐树上端的枝叶。
邱天和杏花照着这法子也将自己带的镰刀绑好,随后手缓缓移到杆子末端,仰起头,小心翼翼地伐槐树枝。
夏天的清晨,太阳早早就发散热量,几人动作越来越上手,没一会儿就收集了一大堆。然而饶是这些仍不够,叶子晒干了肯定缩水。邱天说不能光逮着这几棵树祸祸,提议再往西边走一段,换个地方伐。
四人便拖着长长的镰刀“唰唰”顺着山脚往西走。一直走到还没开荒的地方,草长得很高,荒地旁边恰有三棵槐树,他们便摆开阵势开始伐槐树枝。
一群女知青和几个脸生的男社员在不远处除草,有的用镰刀割,有的拿?头刨,还有的干脆徒手薅。
邱天往那些人身上随意一打眼,看到谢红也在用镰刀割草,她的镰刀似乎钝了,割得有些费力。
徒手薅草的社员正薅得心烦,看到几个孩子手上的镰刀,活像狼见了肉。
“小孩,镰刀借给咱用用呗?”
四人中就恩赐闲着,回头打量那个社员一眼,问,“你是我们大队的吗?我咋没见过你?”
“我们是乡里分来帮忙的,为你们大队做好事,你借我镰刀用也是应该的。”
邱天举长杆的动作顿了顿,她不喜欢这人请求帮忙还理所当然的说辞和态度,更何况这人还有些死皮赖脸的气质。
“镰刀借你可以,但得等我们用完。”她冷淡地说。
借镰刀的人明显一愣,与此同时有知青认出她来。
“这不是北角小学唱歌特好听那小姑娘吗?”
“还真是!”
“叫邱天是不?小百灵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