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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天一脸崩溃,想起这年代当然也没有“心塞”这词,可是她现在是真的心塞,怎么一遇见陆丰年,她就好嘴瓢?

“就是说……我的心现在就像炸药瓶子似的塞住了……你再问我,我……”她决定行使一下身为小孩子的便利,“我就要哭了!”

陆丰年眨了眨眼,忍笑点头,“不问不问,你别心塞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

说话间,桃林已近在眼前,桃子被摘了几茬,已经剩的不多,两人好半天才摘了一筐。

陆丰年直说够了,邱天才作罢。

接着两个人站在树下,大眼瞪小眼地抓挠露在外面的胳膊,因刚才摘桃的时候没留意,桃毛沾身,浑身刺挠。

可是这玩意越挠越痒,只能清洗一下才能缓解。

邱天便领着陆丰年去找水源,三叔家屋后就有一处从山体石缝间流出的泉水,三叔特意在下方凿出一方石坑将水储存起来。

两人绕到屋后石坑旁边,陆丰年从旁薅下一片阔叶盛水,对邱天说,“我给你倒水你先洗,别把你三叔存的水弄脏了。”

邱天没跟他客气,卷高袖口把手和胳膊洗干净,然后换她给陆丰年倒。

陆丰年洗胳膊的时候,邱天不好意思直看,视线轻飘飘地四处溜,倏忽看到不远处草丛里伸出一节攀援植物,细弱的茎叶上悬着成串的黑灰色果子。

自打靠山间野物挣了点小钱,她就对这些花花草草之类的格外留意。

“那是啥?”她指给陆丰年看。

陆丰年洗好手站直,往那边看了一眼,“绞股蓝。”他说。

“绞股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