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扬踩着滑板，鼻尖堪堪擦着程野的鼻尖惊险地滑走。

擦鼻而过的一瞬间，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，又在瞬息间分离，暧昧不已。

程野愣怔在原地，眼神发直，似乎梦中的白鸟又出现了，带着瞭亮的鸟啼声穿透黑暗而来。

郁扬喝了一口奶茶，带着爽快的笑意滑到程野身边，得意地问道：“怎么样？帅吧？”

向来是别人做什么都觉得无聊的程野，罕见地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
郁扬抬手摸了摸棒球帽，正打算再自夸几句，给程野加深印象，巩固学习，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怒吼声。

“是谁！”

“刚才是谁在升旗台跳台阶的？”肉墩儿颠着肉，手里拿着纸扇小跑过来，声音中气十足，“又是你，那个不按时上课的！”

郁扬只觉得皮一紧，赶紧冲程野摆摆手说道：“那个、再见哈，有缘再见，我先走了，拜拜。”

接着，一阵风刮过，踩着滑板冲出了校门，将门卫大爷气急败坏的呼喊声抛在风中。

程野的嘴角不自觉地扬了一下，又被压平下去，在肉墩儿跑过来之前，慢悠悠地晃悠走了。

在程野面前耍酷了一把之后，郁扬的心情飞扬起来，看什么都觉得好看，看什么都觉得可爱。

—路上滑回去的时候，郁扬高兴地拍了几张照片，路边的小野花，常青不败的冬青树，延伸到马路尽头的盲道。

程野刚在教室坐下，手机就叮叮咚咚地想了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