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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天回答,“我们是同乡,她们来北京看病,没地方住,我爱人就帮忙付了招待所的钱。”

老板娘此时认出陆丰年就是头天来付钱的人,她眼中噙着泪问,“你们实话实说,你们这同乡是不是神经病?好端端地把我儿子……”顿了顿她一下子哭出声,“我儿子头上豁了那么大一道口子,人到现在还迷糊着!”

陆丰年眉心深蹙,不好发表什么意见。而于丽华蹲在地上,嘴里一个劲念叨“别抓我别抓我,我不要坐牢”之类的话。

实在有些可疑。

很快,她的异样引起了警察的注意,警察公事公办地说,“身份证拿出来看一看。”

于丽华陷在恐惧里,状若疯癫,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,警察只好转向邱玉环,“身份证。”

邱玉环迷茫地摇头,“身份证是啥?”

另一位警察解释,“就是证明你身份的一张小牌牌。”

邱玉环仍是不懂,目光中的迷茫不像是装的。

警察一时无语。

这个年代身份证已经出现,但不算普及,偏远农村没有身份证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,可是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疯疯癫癫,一个唯唯诺诺,且又把人家孩子打得头破血流,警察只得暂时把这两个身份存疑的人带回派出所。

邱天和陆丰年眼看着他们把于丽华和邱玉环带走,邱玉环这才反应过来,嚷嚷着让邱天救她,而于丽华腿已经吓软了,只能被人架着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