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眼眸一亮,起身道,“我们去对岸南角村玩吧!”

俩男孩本来也没什么去处,且都是调皮的年纪,三人再次一拍即合,不约而同翘头眼瞅着河面,擎等着船过来。

陆爷爷靠岸后送走了船客,一扭脸看到仨孩子眼巴巴看着他说要渡河,他起先并不同意,邱天便声调甜甜地说,“爷爷,前阵子让葛顺哥和丰年哥捎给你的桃好吃不?下一季桃下来了,我还给您送。”

“……”

陆老黑觑着眼瞧她,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突然笑了,“你仨过河干啥去?”

邱天不假思索地问,“丰年哥哥在不?”

“嗯?”陆老黑笑得满脸褶子,“找丰年有事?”

“啊!我找他买文具!”她天真地眨巴着眼睛,私以为自己成功演活了一个七岁小姑娘。

大约是看在那两筐桃的面子,陆老黑到底没难为她,“行,上船吧,我抽袋烟就走。”

邱天欢呼一声,拽着恩赐和栓子跳上船。

陆老黑烟抽得不紧不慢,邱天盯着他看了会儿,终是没忍住说,“爷爷,您还是少抽点烟吧,对身体不好。”

陆老黑顿了顿,笑叹一声把没剩几口的烟在船舷上磕了几下,“行,我这回信了,你个小丫头还真跟丰年一个气口,说的话都一个样。”说着便上船执桨。

挺寻常的一句玩笑话,邱天却愣了,啥叫“一个气口”?意思是说她和陆丰年默契十足吗?

莫名的,在陆爷爷面前她突然束手束脚起来,耳根也隐隐发烫。

栓子一扭头就看到邱天文文静静地坐在角落,这形象落在栓子眼中倒成了怪事。

“你咋了?晕船啊?”

“……对,我晕船,你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