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的你提白老师干什么?”听听,多么欲盖弥彰的绿茶腔。

“……”

邱天不知不觉间放慢了脚步,回神时,于丽华和邱玉环已经超过她去,走到了货郎身边。

可笑的是,于丽华前一秒才给陆丰年打上“一点前途都没有”的标签,下一秒就含羞带臊地跟陆丰年寒暄起来。

“最近怎么没见你过来呀?”这小嗓音也不怕把人甜齁死。

陆丰年如常回答,“家里有些事忙了一阵子。”

“哦,这样呀,”停顿须臾,于丽华又夹着嗓子说,“我上回要的头绳你带来了吗?”

“带了。”陆丰年俯身去取,边递过去边说,“瞧,是这种不?”

于丽华惊喜道:“就是这种,谢谢!”说着顺手放在发辫上比划了一下,转身问邱玉环,目光却一个劲朝陆丰年身上瞥,“好看吗?”

邱玉环拍的一手好马屁,“好看,特别趁你!”

“……”

邱天心中一窒,且不说那一丢丢的期待和雀跃,就连新鲜感都消散不见了。正欲掉头往回走,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句“徐梅”,邱天即刻将这名字和印象中那个行为轻浮的女人对上号,转头一看,那女人果然一步三晃地朝货郎走去。

与村里其他同龄妇女相比,徐梅显得白嫩年轻些,尤其是那对利器,被她刻意昂起便更显山峦起伏。

“哟,小货郎来了,有日子没见了,还怪想的呢!”

徐梅嗓门挺大,却不似刘爱花那么尖细,倒衬得上她那对凶器,一波三转,柔媚腻人。

这一嗓子出来,一众妇女媳妇翻白眼的翻白眼,撇嘴的撇嘴,不约而同地鄙夷和不屑。

毕竟成过家的妇女媳妇哪能像她这般放浪形骸?简直是不要脸!

周围虽不乏窃窃私语,徐梅却全不在意,径直走到货郎摊前,俯身看摊上的营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