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不梓高度重视,立刻和副局长谢益平一同赶赴了银州机场。在这里他们碰上了萧峥,因为之前就合作过,大家都很熟悉。得知省厅的警务直升机上,还有萧峥的联络员,并且已经成功接到了知情人哈妮丽,大家便一起在机场等候。
见到哈妮丽之后,谢益平亲自带队,专人守护,一同前往了市法医鉴定中心。法医将哥哥哈尼东吾买尔的尸体,从冻柜里拉出来,拉开黑色尸袋的拉链,哈妮丽看到了一张苍白、浮肿、毫无生气的脸孔。但是,哈妮丽还是能一眼认出,这就是那个曾经强暴过她、逼她离家出走的哥哥。如今,他已经魂飞魄散、毫无知觉,对哈妮丽来说,一件挂在心头的事情终于可以卸下了、那曾烙印在她身上的屈辱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。哈妮丽对哥哥的尸体说:“哈尼东吾买尔,再见了!”
旁边的法医都诧异地看看哈妮丽吾买尔,她怎么一点都不伤心?几个人看看哈妮丽那张典型的疆土女孩脸孔,心里忍不住想,或许疆土人表达情绪的方式就是如此?只听哈妮丽道:“我已经看好了,你们推他进去吧。”法医却没有马上动作,而是道:“在他的体内我们检测到了氰化钾,这是一种剧毒,只要吞服几颗就能致命。我们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?”哈妮丽看着他:“肯定是别人逼他吞下去的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法医有些惊讶。哈妮丽道:“因为我知道,他还不想死。”银州市公安局副局长谢益平说:“哈妮丽,你跟我们到局里谈吧。”哈妮丽道:“我到哪里都可以。”于是,谢益平和手下的干警,带着哈妮丽离开了解剖室,到了局里。因为哈妮丽情况特殊,是省厅动用直升机从疆土接来的,所以谢益平他们没有在审讯室和哈妮丽谈话,而是让她到了小会议,还给她泡了茶。
早春尚寒,哈妮丽看到茶杯,双手捂着杯子取暖。这时,谢益平让手下拿过一台笔记本电脑,打开里面的一张照片,将笔记本电脑转到了哈妮丽的眼前:“你看,这上面是你哥哥的遗书。也可以看作是他自杀的证据,可你刚才说他‘还不想死’,有什么依据吗?”
哈妮丽目光看向电脑上的那封信,只见上面写着:
“我恨这个世界。今天,将有248人为我陪葬!
哈尼东吾买尔,值得纪念的年月日。”
她认真地看着那些字。一会儿之后,她抬起头来,说:“这字迹,把哈尼东吾买尔的笔迹模仿得很像。但这不是哈尼东吾买尔写的。”
“为什么说不是哈尼东吾买尔写的?”谢益平的一个手下问道,还将哈尼东吾买尔在机场相关单子上的签字复印件,拿出来递给哈妮丽看,“这些是我们从机场复印来的,是他在机修单、总结材料和福利领取单上的签字,和这封遗书上的字迹有什么区别吗?”
哈妮丽朝那些单子看了一眼,然后说:“这些才是我哥哥写的。”谢益平不禁好奇:“区别在哪里?我们怎么没看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