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衡是谢氏嫡子出身,见过许多美人,却也是逃不开,这一抹红粉胭脂,“不许笑。”不许对除了他外的人笑。
“我为何不能笑?”魏云对别人笑更甜些,“这少卿大人,对我很是照顾。”
谢衡被直接怄得一口气没上来。
她不计较,不代表是真的翻篇了。
魏云是在提醒她,算计过她的人和事,都在一笔一笔在小本本里记下来!
谢衡垂着眸,碗里的扁食,索然无味:“你们见过几次?”
“一。”魏云皎洁一笑:“二三四五六次吧!”
“……”
加上这一回,正巧是五次。
这小女娘今日也格外好说话,还记得,上回在宫里都不怎么搭理自己,陈随淡扯了扯唇角:“天寒地冻的,不如找个暖和地方,慢慢说个云娘子听。”
“那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谢衡听着两人谈话,有些烦躁的很,“你遇上这人,话倒是比对我时多上许多。又想他把酒言欢到几时,东西看不看了?道观回不回了?”
魏云的手指,摸着陶碗边沿,抬眸去看他:“少主公,怕不是有些心虚了。”
谢衡感觉有几分不对劲,也不知他这些不在的日子,陈随淡到底编排他多少,竟是让魏云对他十分的不信任:“罢了,天色不早,先送你回道观。”
这么着急想让她走。
他和怀阳县主的事,她就如此听不得么?
入了冬的洛阳城,魏云都感觉双手被冻麻木了,捧着的陶碗透出一丝热气,她喝了一口面汤:“少主公,道观里住的是怀阳县主,而不是我。”
他又要送她去哪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