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在宫中,那怀阳县主虽厌恶她的身份,却没有对她百般刁难。她魏云一个小小的商户女,却能让几方势力对她侧目,那必定是她身上藏着秘密。

但,这秘密是什么?

若是,原身的身份并不如她想的那般简单。

绿从外头进来,见她眉头深锁:“云娘子,怎么了?”

魏云收起信笺,放回匣中:“不够聪明,就要再小心些,免得被人拆了骨头,几时死的都不可知。”

“奴不明白。”

她也不明白。

但真相总有浮出水面一天,不如静待。

十一月,已听闻陈随淡入朝为官,做了个大理寺查案的少卿。

宫中有婢女无辜暴毙,陈随淡领了圣命,入宫调查,他胞妹是东宫储妃,宫中自没有人敢得罪这位少卿大人。

几宫搜查下来,并无物证,却在招待宫外人住的地方,找出个小黄门,“奴听闻,前几月谢氏女公子是被人下了毒,幸得医官诊治,这才没了大碍。”

陈随淡随着这小黄门一路查下去。

那谢氏女公子吃食,一律是怀阳县主所吩咐,又查出,那死去的宫中婢女,正是在御厨房打杂的,这来龙去脉,呼之欲出。

怀阳县主却打死不认。

大理寺其他官员,都不敢得罪皇后面前得宠的怀阳县主,只陈随淡秉公办案。

留了怀阳县主在大牢,整整三日,去并没有查到什么。等放出来时,怀阳县主已经朱钗散乱,哪里还有往日里端庄的模样。

谢柔道:“怀阳县主,还真是魅力大,连陈氏的郎君都对她心软。”

“阿姊说的是。”魏云朝着她笑了笑:“县主之位,自然不同凡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