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。

谢氏的奴仆说过,这陈氏郎君同谢衡是对头,那日在郊外,他定是看到了马车里的自己,真的是非常的草泥马。

魏云佯装听不懂,慢慢吃着扁食,道:“郎君喜欢此处,那便坐下。”

她和谢衡没有半毛钱功夫,不要掰扯她,你们哥两个,有恩报恩有仇报仇。真的关她一点事都没有。

黑夜之中,起了薄雾,陈随淡默默的吃着扁食,倒是没有和她在说过什么话。说来也奇怪,魏云吃个不挑食的,吃什么都会很香,可在这人身边就如同嚼蜡,索然无味。

连带着陶碗里还剩下几只扁食,她在心中默念几遍浪费粮食是可耻的,就准备起身离开。

“吃完了?”陈随淡的声音低沉,望向她的碗里。

她感觉,这人也有那么一点捉摸不透,明知道,她陶碗里还有剩下些个,好似无形之中要压制她,重新坐下。

“郎君,总爱勉强别人么?”

魏云不知这人要做什么,但那温和笑颜,眼底里是说不出的冷意。

“也不经常。”陈随淡的语气里,透着稍许的委屈:“女娘,你想必是已经知晓我的身份,可觉得我和你家少主公,有和不同?”

她奇道:“为何要拿自己与他人比较?有何意义?”

陈随淡轻轻一笑,“女娘这话说的也没错,不过,在我年幼时,便经常从长辈口中听到谢氏三郎的名讳,世人告诉我,他是众星拱月的谢氏嫡子。登我稍长大一些,却对世人的称赞,嗤之以鼻,谢衡不过也是□□凡胎,何必说的这般神乎其神。”

她安安静静听了一个不算故事的故事,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番:“我和谢氏少主公,并无瓜葛,郎君恐是寻错了人。”

“或许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