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的生活,是自己好不容争取来的,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。

有错的是,这个时代女性在婚姻扭曲的价值,她是一个现代文明人,不能容忍,也无法让自己变成最讨厌的模样,以色侍人。

接近他,才知这人身上不但有药香,更有藏匿的血腥弑杀,谢衡道:“权贵与他人是蜜糖,与我是酸臭的腐肉,我同你一般,只想活着。”

他们是不同的。

魏云想跑,如同被抓住的金丝雀,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:“谢家三郎,好男儿志在四方,若换我是你,愿做天上驰骋的雄鹰,你若是想走,没人困得住你。”

以他的手段,如何不能快断斩乱麻,从这漩涡之中脱离。

他身边有可靠的兵卒,一声令下,听他号令,尤如大军开拔,一夜百里都不是问题。

“你为何要露在洛阳城?那是因为你心中有恨,恨这世间太不公平,为何有家归不得,为何亲人要被物品般送来送去,可世间对谁又是公平的?像我们这样的小女娘,要听从父母之命,若是做生意,还要被人冠以商户女的头衔,你是男儿,可入仕,在朝廷上做官,可从戎去草原上杀匈奴,更何况,你是谢衡,谢氏嫡子,有什么是不能做的?”

说完话,她咬住自己的嘴唇月光落在她侧脸,如玉。

魏云道:“谢衡,你有大才,别耽误了自己。”

他附身过去,咬住她的耳垂,血腥蔓延口腔:“你看你,明明想要逃跑,却为何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,让人忍不住想毁坏你。”

“你你你!谢衡,你是个变态吧!”

可为何是她呢?

这天底下这么多小女娘,都要走成婚嫁人这一遭。

嫁的好的,可冠以夫家姓氏一同富贵,嫁的不好的,扶持家中琐事劳苦一生,这眼前的小女娘拥有着可直逼浮云直上九万里的容颜,可她却告诉他,不想困在家宅吵闹不休的争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