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云心里一个咯噔:“绿,我好像真的说错话了。”

这门婚事,谢氏嫁女,是谢衡一手牵的红线。

谢氏阿姊丧夫,此等噩耗,想必谢衡早就已经知晓,他会在此处,也是因为要去车城外,迎阿姊回家。

他心中必定是愧疚万分,自己偏偏还说了那样的话。

魏云反手打了自己一嘴巴,倒不如,方才被谢衡骂上几句,好过现在的心里对他不住的古怪心思:“绿,你说下回我给谢家三郎磕个头,他能解气么?”

这一路,直到道观,她心里就没有好受过。

越想越觉得,谢衡此人可恶的很,他不是向来是毒舌的很,今日来她面前装什么清风做派,让她为自己的口不择言,而感到焦躁不安。

道观外头,停着一辆挂着白幡的马车,狭长的白色旗子,在夕阳之下,悲怆。

“云娘子,那位郎君好像是谢家三郎!”

冤家路窄,没成想,自己这么快就要给人家磕头道歉了。

“只是,那谢家三郎身旁的人,是谁啊?”

魏云趁着夕阳余晖,望过去。

马车边上是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娘,端端站着,她的容貌虽并不精美,礼仪却很周到:“见过,少主公。”

“可能。”魏云依着今日听闻,再见那挂白幡的马车,猜测道:“是谢柔。”

曾是谢氏的庶女,淮南郡徐氏的新妇,也是如今的女公子。

将这傲慢十足的郎君,折腰的,让谢衡恭恭敬敬的一礼,道:“阿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