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把纸条捏在手心,手心的汗水几乎要浸湿卫生纸,将那墨水毫不意外的晕染开来,但这还不够,他艰难的撑起身子,腿不敢动一下,扒着墙把纸团放进盛满水的水杯里,霎时间,透明的水杯便弥漫出一丝丝的墨水,本来墨色颜色在此刻变成妖异的紫兰色,就像一杯梦幻多瑙河一样,在灰色系列的牢房里突兀无比……
把水杯中的纸弄出来丢进纸篓,在把水小心的泼到地上,顾君南这才看向王庭,王庭略长的黑发遮挡了颈侧的敏-感地带,却露出白皙的耳尖,安慰似的朝顾君南笑笑。
顾君南很想问这张纸条是谁要他送来的,无奈铁门前守着的狱警就像是根本不会麻木一样,靠在铁栏上,抽着烟……
那种吞云吐雾的架势给人一种这辈子都没抽过烟的印象。
其实不是狱警大哥他没抽过烟,实在是他很焦躁,这个监狱他少说呆了四五年了,各种肮脏的交易也不是没见过,各种特权,三六九等的阶级他也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,所以王煦是什么人他也是知道的!
王煦作为大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和当权者的孙子,由于各种严重罪行,最后被判了个最轻的刑,只用坐十年牢,十年后出去动动小指头就能把他弄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更被说现在王煦在这个监狱最高特权的存在!
所以当王煦平淡的说着要他爸进去休息,他只敢问句:“他平时不是不在这吗?”
可惜王煦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眼,他便顶不住了,讪笑着把铁栏打开。心里安慰自己这个进去的老男人搞不出什么花样,再说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!
只要上头吩咐下来的那个男人没出意外就行了!这种小事件,上头大概也不会知道吧。
空气里好像感觉得到时光的流逝,每一秒都带动着心脏规律的跳动,当男人看着王庭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以为王庭睡着了的时候,王庭突然说道:“君南……我有个儿子他才五岁。”
“?”男人脑袋迅速转起来,“嗯……”示意王庭继续。
“我有没有说过我是古清大学的老师?”王庭大概有很多想要说的,却模糊着说着其他,“好像是没有吧。我妻子和我结婚六年,住在学校分配的教师宿舍里,因为很多事情,我们过的很不好,现在我进来了,他们两个大概更难过了……”
顾君南看着王庭无奈却任命的神情,道:“是因为王煦你们过得不好?”
王庭愣了一下,大概是被猜中了,没有说话,默认了。
“虽然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有些勉强,毕竟我们也不是很熟……”王庭犹豫却认真的看着顾君南,道,“但我还是希望你如果有一天,有空,可以替我看看他们吗?”
“你自己不去么?”男人这样问。
王庭笑笑,道:“不方便。”
顾君南不问了,他点点头,但想到了什么又摇头:“我说不定还需要别人来看我呢,但我尽力。”
男人有自知之明,他现在这副鬼样子,别说逃出去,就是站起来都是个问题!所以王庭的忙他心有余而力不足。尽力是他唯一能给的了。
其实他现在非常想让王庭出去告诉那个想带他走的人说他走不了了……
他不想因为自己害了别人。开始他还没有注意,现在想起那字迹像极了一个人——凌非,如果是凌非的话,男人就更不想牵连凌非了,说不出什么感觉,但他每次看着凌非看他的眼神,总是深沉的可怕,让他本能的想逃离,但又找不到理由逃离……
到最后半个小时过去了,王庭就出去了,顾君南看得出来这次应该是凌非找到王煦想要传递消息,然后王庭估计是主动要求进来的,还被限制了时间。
接下来的三个小时,是顾君南这辈子最难熬的三个小时,浑身脱力,没有人给他翻身,唇瓣由于喘息的次数太多,干燥的开裂,整个床单都被他汗湿了大半,估计裤子外面都看得到水印吧,顾君南敏-感的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卞晨说的那股‘骚味’,一想到凌非大概会看到他这副样子,闻到味道,,男人就恨不得把自己后-穴流的东西全部塞回去!
等又一次跳-蛋折磨完顾君南后,男人分-身已经无法忍受任何刺激的,就算是被束缚着也在蜜-穴被的无数次快-感的冲击下猛的释放出来!!
要是卞晨知道连贞-操-带他都用习惯了,是不是要换一个来束缚了?
放空的大脑还沉浸在高-潮后的战栗中,所以监狱中无数怪异的现象他无从知晓是为什么:比如今天一下午都极少有犯人回到牢房;比如今天的灯光异常昏暗;再比如隐隐约约的‘轰隆’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