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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恩的手被扒开,垂在身侧,眼看着舒宗言冷漠的转身,祝恩才感觉自己真的蠢透了。

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么?

祝恩他没办法,他当然隐约察觉得到那傻孩子对他有好感,可是他哪里敢挑破呢?他已经三十八岁了,他只会和他做朋友,最好的,年龄差最大的朋友。

所以祝恩在少年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前任的留恋和喜欢,所有少年带有隐晦甜蜜色彩的话语,他都不会懂。

一龄是个好孩子,祝恩不希望少年做傻事,祝恩还认为少年只是一时冲动的错觉所以才会对他有这样的好感,只要时间一过便好了。毕竟他这么差劲。

但是这些祝恩又总不能和舒宗言全盘道出。

于是祝恩只能又快步跑到舒宗言的前面,说:“宗言,求求你,只要告诉我一龄他没事就好,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,我真的……”

“以前……”舒宗言忽的打断了祝恩的话,在低低压下的军帽下,舒宗言的眼睛掩藏在了帽檐下的阴影中,留下高挺的鼻梁被阳光打上高光,唇瓣也晕上了一层浅红,“不管我站在哪里,有多少人,你的眼睛总是看着我。”

祝恩一愣。

“现在,我就站在你面前,我却看不见里面有我的影子。”这大概是舒宗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,一字一句,冷冷冰冰。

“什么?”祝恩一时跟不上舒宗言的跳跃思维。

舒宗言缓缓勾起一个嘴角,没有温度的笑道:“果然是个骗子,说什么你还活着……”舒宗言的喉结微微滚动,“焦祝恩果然已经死了。”

“你在说什么?!”祝恩说,“你先告诉我舒一龄他现在在哪儿?他有没有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