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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走远了孙婶才呼出一口气,小声的问道:“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,怎么太太的脸色沉沉的?”

“快禁声,您怎么什么话都敢说?”

“这是在家里,只有你我二人……”孙婶喏喏。

“那也不能说,在家里闲散惯了,到了外头只怕也管不住自己的嘴,今日也就是您,要是换了别人,我再不替人隐瞒的。”

孙婶松了一口气,拉着红桃的手道:“好姑娘饶了我这一遭吧,我再不敢犯的。”

老爷对这些事要求甚严,平日里做完了事他不会管他们是做针线,是玩,还是出去闲逛,但却不准议论主人家的事,更不许往外递一句半句的话,若被发现,虽不至于打死,但丢到矿山……

想到这两年一直在矿山里挣扎的顾府前下人们,孙婶打了一个寒颤。

那可真真是生不如死啊。

黎宝璐不知道红桃吓唬了孙婶一顿,此时她正泡在热水里慢慢运功解乏。

今日实在是太耗精力,也太累了。

不提应对皇帝,只下午跟四位御医商议治疗过程就得绞尽脑汁,既得想出合适的治疗方法,还得想办法说服另外四人,或是在有人提出另外的方法时去评估,质疑。

这无异于开了一场学术研讨会,还是一个初级生面对四位高级教授的学术研讨会,要不是正好是她最看重,也最熟悉的调理,黎宝璐早沦落到旁听,也许旁听还听不懂的境地了。

不过这样的争锋相对她的收获也是巨大的,光今天记下的笔记就够她研究两三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