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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药若是有用嵩山派的人早把人治好了,黎宝璐开的药也就只能治好他内腑受的伤和外伤,对经脉中逆行的真气一点办法也没有。

因不能调用真气,所以他好的要比白一堂慢很多,等过完了年,黎宝璐和顾景云收了一圈的红包后他的脸色才日渐红润。

在每日例行一次的把脉后,黎宝璐道:“内伤已经好了。”

正在与安吉下棋的白一堂手一顿,手中的黑棋便随便找了个位置落下,蹙眉道:“总要过了元宵吧。”

安吉倒看得开,“散功后还要调理一段时间,你们不是计划二月启程吗,我总不好打扰你们太久。”

白一堂抿嘴不语,以前他跟安吉没多少交情,更多的是惋惜他的天赋,不喜他的疯癫,可这半个月的相处让他很难再把对方当做那个只比过两次武,听过几段故事的陌生人。

安吉面色冷漠,心却是热的,严肃却沉稳,跟他疯时的刻薄暴戾完全不一样。

安吉将白棋落下,直接吞了白一堂的一片棋子,边捡棋边笑道,“早晚有这一着,何必推拖?”

安吉拿了主意,第二天戒杀大师便宣布闭关,白一堂亲自守在门前替他们护法,而嵩山派还剩下的弟子也围着客房团团而站,将那间房护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。

安吉散功和马一鸿不一样。

马一鸿内力不及安吉多矣,加之他内力顺服,散去后最多伤一下经脉,调养七八天就差不多好了。

可安吉内力雄厚,越是内力雄厚之人想要散功便越是困难,何况他体内的真气还如此暴烈。

散功不仅于他有风险,对帮忙的人同样有危险,他真气不受控制,一旦反噬,戒杀大师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