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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宝璐见他们神色松懈下来便笑眯眯的道:“这次多亏了诸位侠士帮忙,不然我们还不知要费多大的劲儿才抓住这些凶徒呢,为了表示我们的谢意,我师父决定拿出一套兵书来赠予大家。”

说罢一拍手,两个侍卫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,当着众人的面打开,满满一箱子的书便出现在众人面前。

众侠士目光发亮的紧盯着箱子里的书。

这可是得花一百两银子打擂,还得打赢了才得到一本的兵书呀!

“诸位可以商量着谁拿哪几本,以后互相借阅抄写便是,一套书便是一百零九本,你们商量着来吧。诸位能够在那样的情况下挺身而出,必是江湖上的侠义之辈,我想只要做好约定,必都能互相守信,守望相助吧?”

才起了争斗之心的侠士们闻言心一静,是啊,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,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,本来混江湖就要人脉,与其相争,不如做好约定,以后互相抄阅,来往得多了说不定还能变成通家之好呢。

黎宝璐见他们听明白了,便微微一笑转身回偏殿。

顾景云正站在马一鸿和苗菁菁面前盯着他们看。

作为白一堂的师兄师姐,黎宝璐的师伯师姑,虽然他们有仇,但俩人在作为俘虏后依然有优待,在大家都被扔在院子里埋雪时,俩人得以进入暖洋洋的偏殿,虽然是被丢在地上。

俩人从被抓住后嘴巴就未停止过,不是辱骂白一堂,就是骂他们的师父偏心,将最好的武功秘籍给了白一堂。

白一堂虽还有些伤心,但对他们已然死心。他一向桀骜,自然不会把俩人的辱骂放在心上,所以他们想骂便任由他们骂,他连半个眼神都欠奉。

不过他不在意,顾景云却不可能不在意。

他一向护短,不说白一堂是黎宝璐的师父,形同父亲,便是于他也有半师之谊,所以他站到了马一鸿和苗菁菁面前。

他浅笑着将俩人上下打量了许久才慢悠悠的道:“我虽不是凌天门弟子,不习凌天门的心法,却被白大侠教导过一段时间,且其教授内子时从不避着我,据我所知,凌天门只有一门内功心法及一门轻功法,难道你们学的不是?”

说罢也不等他们回答,当着俩人的面便背了一段内功心法,俩人面色大变,冲着白一堂尖叫道:“白一堂,你竟将门派功法随意传人!”

白一堂翻了个白眼道:“有功法没有祖师爷留下的走有什么用?贸然去练只会走火入魔。”

俩人一噎。

附近竖起耳朵听的众人失落,还以为能趁机偷学一门上乘功法呢,白大侠刚才的反击实在是太帅了,这一生只怕都忘不了那道空中闪烁的白色身影了。

白一堂自然不会说当年为了教会蠢徒弟,白一堂将内功心法和走都交给顾景研究透彻后再传给宝璐。

顾景云就更不会解释了。

他只是笑吟吟的低头看着俩人道:“两位一直在骂先师偏心……”

白一堂剧烈的咳嗽一声,提醒道:“宝璐师祖还没死呢。”

顾景云立即改口,“两位一直在骂尊师偏心,就是因为相信勤能补拙,而你们虽天赋不够,却比白大侠先习武近十年,也一直勤恳练习,所以自觉功夫不应该比白大侠差是吗?”

苗菁菁冷哼一声,瞥了白一堂一眼道:“没错,他被师父收养时我和师兄都已长大,已经不用师父随时陪着,那时候他时刻陪在师父身边,武功一日千里,要说师父没藏私打死我们也不信。”

顾景云就怜悯的看着他们道:“那你们就是死有余辜了,人和人是不一样的,蠢材勤奋可以直追懒惰的一般人,一般人勤奋可以直追懒惰的天才,而有一种人便是天才拍马也及不上,那种人便是天赋异禀之人,比如我,比如白大侠,再比如内子。”

众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。

苗菁菁显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厚颜无耻之人,一时竟呆住说不出话来,只木木的抬头望着他。

顾景云浅笑道:“而不巧,我们天赋异禀却也勤奋,自然也不存在别人勤能赶超我们的可能存在。两者并不在同一境界上,实难相比。”

“尊师应该是一位宽厚善良的人,所以他不忍你们得知真相,不然早早告诉你们,或许这些事也就不会发生了。不过,”顾景云淡淡的看着他们,毒舌道:“以你们没有一指厚的脑容量,便是告诉了你们真相,你们也不会相信的,蠢人总会为自己的愚蠢寻找各种理由,好似这样便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世人,不是我不聪明,不是我不勤奋,而是上苍不公。”

“其实他们不知道,这样的上苍才是公平的,因为蠢人总要比别人活得艰难些才好,不然就会无自知之明,到最后害人害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