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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常宽吃了药有所好转,但一直未痊愈,但他自诩身体强壮,又喝了三天药,所以坚持进考场。据东风所言,常宽被抬出来后道,他进考场的头两天虽然每日也要如厕三四次,却的确实在好转中,但或许是因为第三天答题时太过忘我,忘了生活做饭,当时已过了生火时间,所以他只能就着冷水咽馒头,谁知道半夜病情就急剧恶化,几乎半刻钟就拉一次,没有停歇,不过一天就便血了。”

文生顿了顿道:“无奈之下他只好弃考,出来后虽及时请了大夫,但也只熬了四天。”

顾景云脸色沉凝,看向黎宝璐。

黎宝璐的面色同样不好,点头道:“他早前腹泻肠胃已经受创,本来就没好,再用生水,极有可能将之前他压制下的病因一并引发出来。”

而且号房就那么一块掉地方,吃喝拉撒皆在那里,他又腹泻,细菌病毒难免多,加上又是大热天的……

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
但那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。

“确定是被人所害吗?”如果真是欧敦艺下的药,那他可真是死不足惜呀。

“吴大夫已经被我们控制起来,他给我们开的药我另外请大夫看过,那些大夫皆言他开的药的确是治腹泻的,但里面平白多了两味药,它们没别的害处,只是会减轻药效,一般有些不良大夫会与药店合作,为了多赚些钱加上,属于杏林中不能说的秘密。”文生眼睛微红,恼道:“吴大夫也只承认他是为了多赚一点出诊费和药费,并不承认是有人指使。”

“撞我的人也找到了,”一直沉默的乔胥开口道:“正是照着夫人给的画像找到的,但他咬紧了牙关说是意外撞上我,并不是故意。”

他们又不能对人用刑,现在只能把人管着,连交给官府都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