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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景云顿了顿道:“不算是。”

“他当年上京告御状时不管不顾,吴智想抓了他家人威胁他,他大哥提前带人躲出去了,但一路追杀不断,还是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商人帮他们掩护才逃过去,那商人还一路送他们进京,便放在天子脚下,让吴家投鼠忌器。”

秦信芳挑眉。

顾景云犹豫了一下道:“那商人认识舅舅,只不知舅舅是否还认得他。他曾是浙江的一个小盐商,当年您查官盐私卖时曾救过他一命。”

其实是救了他全家,当年那商人被推出来做替罪羊,一旦落实罪名那便是满门抄斩,要不是秦信芳拦下,那人及一同被背锅的十几个小商人早成白骨了。

秦信芳心沉沉,辨不出喜怒的道:“多少年前的故人了,没料到竟还能叫你联系上。”

顾景云知道舅舅生气了,低头道:“也是巧合,他儿子跟陈叔叔的儿子曾是同窗,我托陈叔叔帮忙找个廉洁奉公的好官,不巧就知道了钱仲。”

其实是他在京城中偶尔听到了吴家的八卦,继而得知了钱仲这个人,顺着查下去才查到了那商人,然后才不巧连接上了陈家。

那商人的儿子虽与陈叔叔的儿子是同窗,但彼此间并不熟,或者说双方在此之前甚至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,不过是碰巧曾在一个书院读过书罢了。

但有什么要紧,他只是要个借口,要个可以联系的通道,这便够了。

谭谦此人虽蠢,却太过贪酷,为了钱他什么都能干,这样没有下限的人放在琼州太危险了。

搁以前他可以不管,因为他知道舅舅的能耐,谭谦还不能太岁头上动土,但现在家里有了个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