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咬牙道:“不是,是平西王的封地有人造反了,事情波及到了周边的地方,反贼正往京城而来。”

任武昀眨眨眼,疑惑道:“好端端的怎么造反了?今年也没什么天灾啊,难道是西边大旱或者大涝了?”

皇上也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,可信上只说了平西王的驻地有人造反,而造反队伍正一天天壮大,一直朝着京城来了。

这件事只能问平南王才知道。

十万里加急,这信件非同小可,皇上还没派人去叫,就有几个大臣急匆匆的赶过来了,和传信的小太监一起急匆匆的往御书房而来。

四皇子本来就要找任武昀说事,此时也来得很快。皇上沉着脸坐在上面,因为人还没来齐,皇上也没开口说话,气氛很是压抑。

四皇子给任武昀使眼色,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。

任武昀却在低头沉思,压根没看见,他在想,他到底要不要出征呢,清莛还怀孕呢,而且太医也说她身体不好,任武昀一千一万个担心。

四皇子的眼色白使了,郁闷的看着小舅舅,以前小舅舅不是这样的,他使的颜色一般他都能看到并理解,最近小舅舅到底是怎么了?

任武昀纠结了半响,还是拿不定主意,决定等一会问问皇上和喜哥儿的主意,所以他抬头就对皇上道:“皇上,那我们是派朝廷的兵马去,还是只用平西王手底下的兵?”

这一开口就是关键,众人“唰”的抬头,几人急切的问道:“皇上,是西地出事了?难道是鞑子闯了进来?”皇上看着赶过来的平西王冷哼一声,“要是鞑子就好了,偏偏是窝里横。”

第一百六十七章 请战

一个王朝的权利和繁荣达到一个高度之后就会激化矛盾,矛盾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阶级斗争。曾经,先帝想要以和平的手段解决掉那些矛盾,但可惜,他活得太短,没来得及实现就死了,当今倒是继承了父志,只是心太急,手段又跟不上,不仅没有解决矛盾,反而激化了矛盾。

平西王的封地在西边,虽然有河道平原,但和富庶的东边和南边是没法比的,而当年先帝又着重照顾过那边的鞑子,造成西地的人偏安一隅,却没有足够的物质生活。

北地虽然也寒苦,但每年回鹘都要老劫掠一番,将安北王底下的兵练得胡彪不已,朝廷也会发给他们军饷,而且她们打仗也会跑到回鹘那边去劫掠一番,可以说北地的将领也很有钱,这样算下来就只有西地差一些了。

他们也动了心思,就让人加重了赋税,不仅如此,在西地境内,欺压百姓的事是时有发生,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。但今年就是出现了一个有反骨的人。

他在西地挑拨一番,被欺压多时的百姓就受不了大多扛了锄头跟着那人反了,等消息传到京城的时候,那人已经快要从西地打出来,往京城这边来了。

平西王一直瞒着消息,如今见也瞒不住了,只好跪在地上请罪。

皇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道:“诸位爱卿有何主意就快说吧。”

在场的人当即分成了三派,这是历朝历代遇到战事后最多见的场景,有要招安的,又要派兵攻打的,也有中立的,这类人说白了就是左右摇摆,怎么做都行的墙头草。

任武昀斜着眼睛瞄了一眼四皇子,四皇子就眨了眨眼皮,任武昀立马跳出来道:“皇上,臣看还是打吧,那什么陈志既然煽动了这么多人可见是早有预谋,就是招安他也不会答应的,到时只怕是给对方争取了时间,还不如即可派兵过去,还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。”

任武昀一发言,御书房静了一下,就有一个白胡子老官颤颤巍巍的出来反驳,新一轮的辩论就开始了。

而此时,从床上爬起来吃完早餐的魏清莛见任武昀还没回来,就好奇的问道:“四公子怎么还不回来?”

苏嬷嬷的手一顿,道:“估计是到金吾卫那里去了,夫人,您也该劝劝四公子才是,这样整天往家里跑,只怕四公子在其他同僚那里印象不好。”

魏清莛不在意的道:“你放心好了,我问过他了,那些人巴不得他不去上班呢,不过你说的也对,怎么也要和同僚的关系搞好,回头你们多做一些吃食,让他去上班的时候带去给他的同事们用,拉进一下关系也好。”

魏清莛记得以前任武昀曾经抱怨过衙门的午餐很难吃,他是自由惯了的,动不动就可以跑到外面去吃饭,但那些当值的官员可不行,任武昀带着东西去看他们,应该能拉升一下印象分吧?

四皇子拉着任武昀道:“这是一个机会,只怕父皇不会放弃,不过你到底是平南王府的四公子,要是有朝臣说让你去平叛,你一定不要答应下来,就是父皇提出,你也不要答应,这件事交给我来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