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兔子的人也不急着走,踮起脚尖使劲的朝那边看。

魏清莛找了块地坐下,见了笑道:“这样能看见什么?还不如到前头去看呢。”

“那可不行,一个不小心把命给丢了。”

“天子脚下,谁有那么大的胆子?更何况这已经是南坊的外围了,住的都是你我这样的升斗小民。”魏清莛看着前方的混乱,照着以往的经验道:“最多不过你打我两下,我踢你几脚的事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,”那人蹲在魏清莛的旁边,左右看看,最后低声道:“就说前几天,徐国舅当街打死了一个进京述职的六品官,结果怎样?皇上不也只是将人关了三天,现在放出来照样在京城横着走。”

“徐国舅?”魏清莛压低了声音问道:“皇后不是平南王府任家的吗?怎么出来一个徐国舅?”

“这徐国舅是徐贵妃的弟弟,也算是国舅爷了。”

魏清莛点头,心里却有些沉重,徐家已经得宠到这个地步了吗?要是徐家不倒,王家就很难出头,那他们姐弟出现在人前也遥遥无期。

魏清莛看着那边的混乱不仅没有消减的迹象,反而越演越烈,人群还朝这边过来了,眉头微皱。这两年她在市井中见过不少吵架打架的,可是只要有人出来劝,双方都还是愿意和解的,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。

旁边的人也看出了门道,站起来道:“看来这是有人故意找茬呀,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谁。”拍拍屁股,拎起兔子耳朵对魏清莛道:“小哥儿,这种热闹可不好瞧,我先家去了。”

魏清莛闻言道:“大哥好走!”魏清莛起身看向那边,也背起背篓要离开,离开之前习惯性的放开听力听听,迈出去的脚步一顿,神色不明的回身去看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