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师父和师伯,他们才需要办寿呢,师兄我才这个岁数,正青春年少,怎么能办寿呢?”

易寒:“……”

看了眼师兄光滑的脸,易寒觉得有些心塞,可能是俗世中翻滚久了,他觉得自己比师兄还老。

“你先回去收拾,半个时辰后师兄去找你,我们一起去泡泉,对了,叫上其他师兄弟,上次你回来才待一天,很多师兄弟都是你走了以后才知道的,心里懊悔得不行。”

易寒应下,顿了顿后道:“东苑的那个泉还留着吧?”

“留着呀,师妹,还有门中的女眷有时候会过去泡,怎么了?”汪师兄就没开那条窍,所以不像其他师兄弟会开他玩笑,而是问,“怎么,你看上那边的梅花了?我记得药房收有一些,回头我给你找一包来撒,保准你泡得香香的……”

易寒深吸一口气,扯下汪师兄的胳膊,肃然道:“师兄,虽然你一心在修炼上,但此时山下日新月异,我们修炼也该与时俱进的好,不如下个月你跟我一起离山吧。”

“别,我才不要下山吃土呢。”汪师兄挥挥手就跑了。

当年他巩固修为后第一次下山历练,结果走到哪儿,哪儿就在扒拉着建房子,修路,到处都是黄灰灰的。

同样连小学文凭都没有的汪师兄能找到的工作就是去工地里搬砖。

当时修真协会和特殊部刚成立没多久,一切都在摩挲状态,各门派和他们的联系也不紧密。

国家正在和他们接洽,而各门派依然习惯性的不依赖政府,和以前一样,弟子要下山历练了,给准备点干粮就赶下山去。

逸门还好,好歹知道给弟子准备身份证,去山下的派出所上户口。